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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快斗/白黑】Born to Die(03-04)

01-02


03.

    我把日记唰啦翻了一遍,想确定是否真的出自父亲之手。从字迹看来,有些笔画变了样,不过跟记忆中父亲写出的字体相差无几。可是,父亲写他和一个男人,亲吻?……而且还同居了?面对这些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信息,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啊——真是,这种事请提前说一声也好,什么也不说是打算没人来找就让它尘封在柜子里直到化成灰吗?本来又不是大事,却连亲人也不告诉,父亲这样根本在否认以前的自己。家里从来只有我和父亲两人,他还怀疑我的人品会拿出去乱说?

    秉持着不要和老人家动气的道理(再说都是已故的老人家了),我收起多余的心思。想来服部先生说得不错,只是我没理解那层意思,白马与父亲不是至交,而是恋人啊。

    从中间看得没头没尾,我很疑惑他们是如何开始的。手中的笔记本很厚,却也被写得只剩几页白纸。父亲应该是一直用同一个本子来写日记,说不定能从前面寻得些蛛丝马迹。

    翻页时我注意到父亲写日记字数变化很大,有时洋洋洒洒写满整张纸还不够,有时仅仅两段话就了结。而从日期变动来看,次数也不算频繁,三两天写一次或者久达一月都没动过笔。实在很随意,像个孩子,这倒是和他那个不正经的形象很符合。

    “白马那家伙,喜欢这种话对着一个同性说出来,他是想整我还是蠢到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之前说要亲手逮捕KID的也是他,明明知道我……”之后的内容被黑色线条粗鲁地画成一块脏兮兮的补丁。

    看来那个人的表白对父亲的震惊还不小,这一页剩余部分全被“混蛋”两字填满,想想年少的父亲一脸或许气急败坏或许青涩害羞的表情,我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样的父亲于我来说像个才认识的人。在我面前他总是无所谓得有点吊儿郎当,淡然随性就像寺庙里看透世事的老和尚,就算我说他“笑得假死了跟狐狸一样”父亲也不生气,摸摸我的头说这习惯都是和别人学的要怪你就去怪那个人吧。

    果然年轻时就该用来挥洒放纵啊,我想。

    令人在意的其实是那个单词,“KID”。白马探要逮捕一个孩子;还是一只动物,小山羊?真是费解,我挠挠头发,或者是说一个代称叫基德的外国人。想了一会儿我决定求助于网络,毕竟无端的猜测永远得不到结果。

 

    输入关键词后却并没有如意想中那样立刻找到有关白马探的资料,倒是有一位和他同姓的警视厅监督。尝试着将KID和警视厅一并输入搜索栏后,我大概确定日记里的说的是谁了。

    “国际罪犯代码‘1412’,原名因为被潦草书写后被人误读为怪盗KID,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怪盗,拥有过人才智,精通易容、变声、逃脱术,以珠宝等各类贵重艺术品为目标,使用魔术手法进行犯案的超级盗窃犯。”

    下面是一串“世纪末最伟大的魔术师”等等类似于夸赞的描写。看新闻图片,这位怪盗先生的追随者众多,人气颇高。

    这看脸的世界。我叹气,鼠标继续向下滑,是有人整理出的怪盗KID时间表——第一次成功作案随机便被人熟知,而后却莫名消失了整整八年。复出后曾活跃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但最后一次作案距今也有近五十年时间。

    没人知道他的作案目的和消失原因,至今生死不明的怪盗和他千奇百怪的高超手法或许已经成为一个传奇。

    最后笔者在结束语里这样写道,给我一种自己在看一位伟人而非窃贼生平的感受。

    算了,何必去深究这些呢。我翻到日记下一页,发现这与之前日期的时间跨度竟然长达几年。

 

    “我想要和白马在一起。做出这样的决定很艰难,但是我不会后悔。

    “这段时间他帮我的太多,直到那个组织的核心被摧毁都是他在我身边。我问白马这么做又是何必,他只说我心防太重,有些事其实不需要自己独自承受。最开始时我不信他,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有能依靠的人来分担,确实好过从前。

    “我不想再次一个人。

    “想找出杀害老爹的凶手也好成为KID也好,到现在就画下句号吧。名叫潘多拉的宝石从开始就不存在,老爹为了一个虚无的谎言丧命。而对于那些争夺它的人我却连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不值。

    “怪盗KID是为潘多拉诞生,既然尘埃已定,那这个名字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从今后起我只想作为黑羽快斗,为自己而活。

    “和白马在一起绝不是因为感激他想补偿他什么,现在的我心里大概和他有着同样的感情。

    “我愿意、我希望和他一同度过余下漫长时间的人生。”

 

    ……父亲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说过呢,我无奈扶额。至于父亲曾经的一个身份是KID这件事,咳,当我之前腹诽那个怪盗的话不存在吧。看他的描述,白马探应该是很不错的人。也亏父亲坦率了这么一次,他才没有错过这个人。

    可为什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白马探呢?就算是分手了,这段感情也能作为最棒的经历收藏。

    真是奇怪。

 

04.

    X月13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直是个不信命的人,否则也不会干些常人看来近乎疯狂的事——查找父亲被害真相这事也好,还是爱上一个男人也好。可是对于白马现在的状况,我只能认为这是命运最恶趣味的作弄了。

    那些并不明显的征兆最后还是成了真。

 

    医生告诉了我们最终诊断结果,在并没满三个月的随诊时间的今天。十三号的星期五,看来本身就不是个好兆头。

    依旧是神经科的主任,这次他的脸上没了以往让病人看了会放松下来的职业性随和的笑容。他把病历递过来时说“我很抱歉”,我觉得胃里有种被掏空了蜷缩起的难受。

    但真正看到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和括号里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译名,我依然感到难以接受。

    “渐冻人症,不知道您是否了解过这个病情。”医生对坐在椅子上的白马说,他的肩膀骤缩了一下,“得这个病的患者,确诊后大概还会有三至五年的寿命。请一定做好心理准备。”

    我只能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白马的表情。我知道这个名称,在帕金森病下的资料延伸栏里,却没有仔细去看过。我以为这种病离我们太遥远,现在它却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身边了。

 

    医生向白马描述临床表现,说,初期只是感到疲劳和无力,之后会渐渐进展为全身肌肉萎缩和吞咽困难。最后产生呼吸衰竭。

    “那么这不会影响我的思考吧。”沉默几秒钟后,他这么问。

    大概觉得他是个怪人吧,生死关头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医生说:“不不,只是对运动神经产生危害。换句话说,患者会一直保持清醒的神志,看着自己的四肢衰竭直至死亡。”

    后面的话我听不下去,转身到诊室外透气。

    大脑能够灵活运作时身体却一点点不听使唤,每天都感受死亡的接近。那会是什么感觉,我想不到。

 

    为什么偏偏是白马呢?我不明白。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那么热爱追逐,追逐那只暗夜里翱翔于高空纯白的鸢。

    他愿意为了一个案子四处奔走,搜集证据。甚至不眠不休只为找出那个不知依存于何处的真相。

    他热爱着生活中的一切。闲暇时泡一杯茶,翻开一本书或卷宗,细细品味字句行列交错的美感。

    我知道他最爱的便是思考,任何有趣的迷题他都愿意充满兴趣地去解答。所以我三不五时会把自己想到的谜语写出来然后通过警方递到他手里,那些谜语里甚至藏着些刁难的意味。他却依然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去解迷,解开后会愉快地朝我一笑,那大概就是他特有的表达自信与骄傲的方式了。

    我不停地写着谜题,他便不停地解。我们表达对对方的重视方法很奇怪,就像他总爱追逐于我身后,这只不过是我们的游戏方式罢了。

    工作时我们从不互相打扰,各自忙碌。但偶尔目光相交时我们都能读懂对方眼里的快乐和赞许。我们喜欢互相下套并用尽千方百计诱使对方上当出丑,却也永远不会下狠手置之于死地。

    即使曾经作为对手我们也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彼此,何况我们还是朋友,更是恋人。

    

    可是现在,他除了思考,其他什么都没办法剩下。

 

    回去时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白马主动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没事。”

    我抬眼看他,还是那副不愿意让人担心的笑容。再看看他提着的那一口袋药,我没来由也笑起来,喂白马,没想到你居然变成大病号了。

    他扬了扬手,说,为了能多陪你几年,这些东西再怎么也要吃下去啊。我想自己大概一副天都快塌下来的表情,不然白马也不会说后面安慰性质的话。

    “黑羽君是知道霍金的。我有个最伟大的病友,”他说,“霍金写出了时间简史,和ALS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不奢求多了,只要不放弃,我想自己至少能活一半的时间。”

    我说,不要骗人了,哪有这么容易。

    白马转过身子抱住我,“黑羽君,别哭。”听他这么说,我抬手往脸上一抹,发现袖子全打湿了。

 

    我们总要相信奇迹的不是吗。

    他说。

 

    不能再露出那种泄气样,无论好坏都要向前看。








一点也不虐_(:з」∠)_

(;ω;)我是不会写虐的渣渣...而且好像把黑羽君写得太文艺了呜呜...

P.S. 怪盗KID的描述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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